“你——”
还有这种操作？
姜晚只能说句佩服佩服。
裴烬看着她的表情，哼笑一声，还是那一句，“哄不哄？”
“……”
哄个屁！
姜晚翻了个身，将被子盖过头，一副不想理你我要继续睡觉的态度。
可谁知下一秒，床垫微微一沉，裴烬也躺了下来。
姜晚：“？”
她刚想把他踹下去，但借着窗外的月色一看，只见裴烬眉头紧锁，双眸紧闭。
姜晚到底没忍心。
“你怎么了，头疼又犯了？”
“嗯。”
裴烬的声音有些低哑，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夜色里被镀上了一层柔光，满身凉薄戾气渐渐消退，倒有些叫人心疼。
姜晚从被窝里伸出手，放在裴烬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
但是没几下就被他抓住手放回了被子里。
“睡你的。”裴烬没有睁开眼，只道，“不用可怜我。”
姜晚：“……”
这话一出，显得更可怜了好吗！
姜晚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让我哄你的吗？”
裴烬终于睁开了眼睛。
夜色里，四目相对。
窗台铺洒了满地的月光，窗外还能听见虫鸣声。
姜晚等了好几秒，也没听见裴烬开口，等到都困了，她索性闭上眼睛。
身体太累，她很快又再度睡了过去。
裴烬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他静静看着姜晚的睡颜。
许久之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裴烬以为自己会疼得睡不着，就像以往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一样。
可在不知不觉中，闻着姜晚身上淡淡的香气，竟也一夜好眠。
姜晚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窗外的光线晃了一晃。
翻个身正准备再补一觉，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姜晚眼角抽了抽，终于想起来床上还有个人。
存在感极强。
姜晚踹了一脚，结果被裴烬抓住了脚腕，她挣扎了一下，就被裴烬长手一揽，揽住了腰。
贴得更近以后，感受也更清晰了。
姜晚有些不自然，咬着牙刚想骂人，结果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跳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姜晚正要拿起来看，结果手机就被裴烬抽走。
是季耀发来的。
被送去医院的季耀断了一条腿，昨天做完手术后就给姜晚发了消息，一会儿抱怨医院里太无聊，一会儿软磨硬泡想让姜晚去看他。
姜晚答应了。
裴烬眯了眯眼，脸上的表情有些绿，又有些酸。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姜晚一把夺过手机，上面是季耀最新发来的一句：【来的时候告诉我，我下楼去接你！】
这傻子，腿都断了还想着下楼呢？
姜晚顺手就回了句：【老实待着吧你，我找得到你的病房。】
季耀很快回了一个乖巧坐正的表情包。
裴烬：“……”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姜晚和季耀聊起来了。
裴烬忍无可忍，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