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想到这，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孩，发现对方正用汤匙搅动着汤。
睫毛在眼下投下颤动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原来如此……”
罗辰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接着，他举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中晃出细碎的光。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独自饮了一杯酒。
接着，四人又继续吃起了晚餐，夹起了菜。
不多时，彭篙的筷子重重敲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
“罗兄，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刘雨幡和翁清雅。
发现两人同时放下餐具，脊背绷得笔直，一起看向罗辰，似乎很期待对方的回答。
听到这，罗辰感到喉间发紧，伸手松了松领带，却触到后颈细密的汗珠。
天台的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带来远处海水的咸涩气息。
“我也是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开始关注的！”
呃……
彭篙的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对准罗辰微微发抖的指尖。
“那她身上有什么点吸引你了呢？”
一边的翁清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在罗辰即将开口的瞬间，感到一阵眩晕。
看见罗辰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脸，她的目光又落在刘雨幡发间的星星发夹上，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吧，爱笑……”罗辰的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线，在夜空中轻轻飘荡。
“有时很安静，有时又古灵精怪，还喜欢开玩笑，觉得她是挺有趣的一个人！”
说着，他看见刘雨幡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翁清雅的睫毛剧烈颤动。
随即意识到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两个女孩心中激起了不同的涟漪。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翁清雅和刘雨幡都面露喜色，二女觉得罗辰说的人，就是自己。
彭篙夹起一块烤猪肘，油脂在齿间爆开，混合着蜂蜜的甜和辣椒的辛。
“这猪肘味道还不错！”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松，却在看到翁清雅和刘雨幡同时夹起芦笋时，险些笑出声。
一边的刘雨幡举起酒杯，杯壁上还沾着她的唇印。
“我们再干一个！”
她的目光扫过席间每个人，最后定格在罗辰眼底。
“敬所有勇敢的心意！”
“来，大家干杯吧！”翁清雅的声音里带着释然。
她的酒杯与彭篙的轻轻相碰，发出清越的响声。
四人的酒杯在烛光中交叠，像四个小小的月亮，盛着各自隐秘的心事。
“嘭！”
“干了！”
彭篙仰头喝完，喉结滚动着轻笑。
“祝我们都能达成所愿！”
他的目光落在翁清雅泛红的脸颊上，后者正用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像在思虑着某种心事。
此时，夜更深了。
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只剩下天台的串灯和远处的航标灯，在黑暗中固执地亮着。
一旁的罗辰抬头看向月亮，发现它不知何时已爬上中天，圆满得像一块切开的哈密瓜，边缘泛着柔和的金。
“今晚的月亮真圆！”
他的声音混着爵士乐的尾音，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水面。
听到这，翁清雅微微转身，珍珠项链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真好，这地方还能赏月！”
她的发梢被风吹起，扫过坐着的椅背。
看着这一幕，彭篙不由得想起游轮上那抹黑色的裙摆，在海风里轻轻扬起的模样。
刘雨幡仰头望着月亮，星星发夹在月光下褪成银白色。
“这个月亮挺朦胧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怅惘，像在感叹时光的流逝。
一边的彭篙转头看向罗辰，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