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那些人的目光是漠然的。后来,目光是怜悯的。
现如今,那些目光满是恶意。
田甜没有吃晚饭。
她说:“红眼兔子说,如果有人对你有所图谋,那就要防止对方在食物和水里下毒。”
田甜翻出一个小布包,把食物塞进包里。
“好能吃叔叔说,不能一口气把食物吃完,要剩下一些。这样能活得更久。”
精卫鹦鹉用爪子挠了挠脖子,豆豆眼里满是茫然。
既然有毒,为什么要打包?
如果没毒,为什么不吃一些再打包?
精卫不明白。
精卫脑壳有点痛。
深夜,宫中又燃起一把火。
大火染红半边天。
在众人救火的时候,田甜背着小包裹,手里抓着小章鱼,冲出火海,一路狂奔。
精卫在前方引路,躲避巡逻的队伍,烧毁拦路的宫门。
最终,田甜冲进马厩。
马厩里,负责养马的张问月正在偷吃给马吃的黄糖。
看到迎面冲过来的小孩,她立刻跳起来。
“你谁?你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
解凤鸣刚睡着,窗外就响起动静,像是啄木鸟啄木头。
她推开窗,一只鹦鹉飞进来,是白天偷水煎包的那只鹦鹉。
这鹦鹉完全不认生,进来就问:“你是何人?”
解凤鸣刚要糊弄两句,就见鹦鹉冲向不远处的茶盏,叼起墨锭,直接丢进去。
最后鹦鹉直接把那个杯子打翻在地。
解凤鸣知道这是谁了。
“精卫?”
“你是何人?”
“我是咯咯哒,不对,我是解凤鸣。”
精卫上下打量解凤鸣,困惑道:“你去医院变性了?”
……
宋天骄用三个甜瓜,换来了一个小孩儿。
小孩身上脏兮兮的,满身都是火灰。
人是被塞进解凤鸣的马车里运出来的。一同运出来的,还有一个瘦瘦的马夫。
这马夫正是张问月。
张问月闷头啃锅盔,她最近伙食不好。而且自从多了养狗的任务,她就更忙了。
那真是又忙又吃不好。
忙就算了,还不让出去,她每天只能半夜偷偷出门。
晚上找不到什么情报,倒是地形记住了,也遇到了张妙言。
张问月昨天晚上遇到田甜,把人塞进草垛里,避开了追查。
精卫飞走去报信。
两人熬到了早上,有人来要狗要马,把她也带出来了。
解凤鸣指着脑袋上蹲坐着鹦鹉,手里抱着小章鱼的田甜道:“事情就是这个事情,现在田甜被通缉了,估计很快就能查到我身上。”
宋天骄往嘴里塞水煎包,仔细琢磨新得到的情报。
田甜带来了关于太子要登基的情报,张问月带来了钦天监的各种情报。
宋天骄数着指节,算了算人数。
到了此刻,都没有幸运儿因为触发规则死亡。
宋天骄怀疑,这是要攒一波大的。
她戳了戳那只颜色变淡的小章鱼。
“这个副本的规则要秋后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