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听后一愣，他没想到少女还能如此死缠烂打。
他对少女的示好并没有兴趣，也不明白对方究竟是看中了自己哪一点。
他只是一名服务员，店里随处可见的服务员。
下午茶时段店内的客人很多，但他却在少女这儿花费了许多时间。
因为她是顾客，而顾客就是上帝。
艾尔海森对甜品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服务员而已。
他没有资格品尝，只是服务。
就像是蜂巢中的工蜂，忙碌在拥挤中。
他本没有机会观察和欣赏客人们在品尝美食后的满足。
那种既想要一口吞下，却又舍不得，只能小口小口，慢慢品味的表情。
那种既贪婪，却又满足的神情。
多亏少女的阻拦，他也难得能停下脚步。
或许……这对他来说并不算坏事？
——
「鸟儿飞来了，当你以为捉住它。」
「振翅一飞又无影；」
「爱情离你遥远时，殷殷等，切切盼」
「你不期，它骤降。」
「迅猛的，包围你，」
「来复去，去而返。」
「专乘你不防，专攻你不备。」
「最终俘虏了你！」
——
“我以为你会拒绝。”
你笑着搅拌杯中的红茶，搅拌并不会使红茶更好喝，但是会让沉底的红色均匀开来，扩散到杯中每一个角落。
“我……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你。”他坐在位置上，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他曾经只作为服务员站在一旁，并没有作为客人身份的时候。
“为什么？”你往红茶中加糖，又叫来一份柠檬片丢在其中，现在距离冰柠茶似乎只差冰块了。
“不知道。”他不明白，他没有经历过，也就无从有经验可以知晓。
“这么说你是不讨厌我咯？”你进一步确认，伸出手，将手掌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
他手微微颤动，似乎是抗拒，但马上又稳下来，抬眸看向你，
“嗯。”
——
艾尔海森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热情而大胆，像是自由的鸟儿，自顾自的飞翔。
广场上有她的身影，码头有她的身影，只要他注视，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可真当艾尔海森找不到她，他又会心焦，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去哪儿了？是否停留在别人的肩上？
可鸟儿是自由的，他无权决定她的去向。
广场上的白鸽扑棱着翅膀，一大群一大群盘踞在中央。
它们又是很乖的鸟儿，只需要一小包玉米，自会同人亲近，贴过来啄你的手，停在你的肩膀。
但艾尔海森知道，它们对自己并没有太多喜爱，它们只是爱玉米，只要发现自己手中没有玉米，那这些家伙就会扇动翅膀刮起地上的灰，随后离得远远的，去啄另外一个人的手，攥着玉米的手。
但那个人的手里也没有玉米，摊开来什么都没有。
于是鸽子们生气了，扑棱棱翅膀刮起一阵风，一阵白色的有羽毛的风，又像是一堵流动的墙。
墙的另一头站着的那个人也无奈，无奈这些贪吃的鸽子，无奈这风刮乱了她的头发。
可当风停了，她还留在原地，她的手里没有玉米，只有一束花，一束搭配好的永生花。
——
「爱情！爱情！爱情！爱情！」
「爱情是我们吉普赛人的孩子，」
「无拘无束，无规无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