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地下空间,那些沉重的金属箱,还有异常的低温和巨大的电力消耗。难道老周和工业园区地下的神秘空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那些在地下进行的活动,老周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他们到底在谋划着怎样的阴谋?
郑建国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拿起电话,赶忙拨通了侯亮平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便急切地说道:“亮平,我这边有新情况。老周这几天频繁拿着手机去洗手间,手机还发热。
技术部检测出档案室附近特定时段4G信号增强,有人在传大容量文件,信号终点定位到了你之前追踪的工业园区地下。
这背后的水,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啊。”
然而,还没等他稍作休息,手下的一名调查员就匆匆闯进了办公室。
“郑队,有新发现!暴雨那晚的渣土车找到了。”调查员气喘吁吁地说道,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郑建国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切地问道:“快说,具体情况怎么样?”
调查员定了定神,接着说道:“车主登记为某运输公司,但我们进一步调查发现,该公司早在半年前就注销了。”
郑建国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半年前就注销的公司,怎么还会有车辆在路上跑,而且还在暴雨那晚差点要了我的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更奇怪的是,”调查员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注销申请文件上有市政交通局的加急审批章,可盖章日期比公司申请还早两天。”
郑建国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明显不符合正常的审批流程,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这审批章有猫腻,难道市政交通局里有人在搞鬼,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他心中暗自思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车辆最后出现在城北拆车厂,不过行车记录仪内存卡已不翼而飞。”调查员有些无奈地补充道。
郑建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其中的关键。“内存卡肯定记录了那晚渣土车的真实情况,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所以才抢先一步拿走了。”他停住脚步,眼神坚定地说道,“走,我们去城北拆车厂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线索。”
两人迅速驱车赶往城北拆车厂。一路上,郑建国的心情格外沉重。他知道,每一个新发现都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背后的势力似乎在千方百计地掩盖真相。但他也更加坚定了要揭开这层层迷雾的决心。
到达拆车厂后,郑建国和调查员立刻找到了厂长。厂长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丝警惕。
“我们是来调查暴雨那晚那辆渣土车的事情,希望你能配合。”郑建国亮出证件,严肃地说道。
厂长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说:“警察同志,这车是有人送来拆解的,我们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内存卡的事,我真没见过。”
郑建国盯着厂长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破绽。“你仔细想想,送车来的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
厂长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是两个年轻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他们挺着急的,催着我们赶紧拆解。”
郑建国心里明白,这两人肯定和背后的势力有关。“车辆拆解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车身有新的撞击痕迹或者其他改装的地方?”他继续追问。
厂长想了想,说道:“好像车身有些地方有新的喷漆,其他倒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过,这车送来的时候,感觉特别干净,不像是正常跑运输的车。”
郑建国心中一动,干净的车,这说明有人在送车来之前进行了清理,想要抹去某些证据。“那些喷漆还在吗?我们能不能提取一些样本?”
厂长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来到存放渣土车残骸的地方。郑建国仔细地查看了车身,发现喷漆的地方确实有些不自然。他让调查员提取了一些样本,准备带回去进行化验,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郑建国刚从城北拆车厂回来,满脑子还都是渣土车和那神秘消失的行车记录仪内存卡的事。他疲惫地走进办公室,本想在凉爽的空调环境里静下心来梳理一下调查思路,可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了汗珠。
他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空调出风口,却只吹出几丝温热的风。郑建国站起身,走到空调控制面板前,反复调试温度和风速,可空调依旧没有制冷的迹象。无奈之下,他只好联系了单位的后勤部门,让他们尽快安排维修工过来检查。
没过多久,维修工就带着工具包匆匆赶到了。这是个身材瘦削的男人,戴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熟练地打开空调的外壳,开始仔细检查各个部件。
郑建国站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师傅,这空调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制冷了?”
维修工头也不抬,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工具,一边瓮声瓮气地回答:“冷凝管被人为堵塞了,这种情况会导致设备过热短路。”
郑建国心里“咯噔”一下,人为堵塞?难道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紧紧盯着维修工的一举一动。
维修工继续拆解着空调,当他拆开冷凝管时,脸色微微一变。他从管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团金属丝,举到郑建国面前说:“您瞧,就是这东西堵了管子。”
郑建国凑近一看,心中顿时一惊。这团金属丝的材质,和之前从桥墩上提取到的样本一模一样。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些幕后黑手的又一次警告?他们的触角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郑建国强装镇定,对维修工说:“师傅,辛苦您了,麻烦您尽快修好。”
维修工点了点头,又埋头开始修理空调。趁这个间隙,郑建国仔细观察着他。只见维修工虽然专注于手头的活儿,但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文件柜,似乎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
过了一会儿,维修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甩了甩右手。
就在这时,郑建国看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道细长的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这道疤就像一个神秘的符号,让郑建国的心里又多了几分疑惑。
空调终于修好了,冷风缓缓地吹了出来。维修工收拾好工具包,准备离开。郑建国走上前去,递给他一支烟,笑着说:“师傅,多谢您,抽支烟再走。”
维修工犹豫了一下,接过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郑建国趁机和他闲聊起来:“师傅,看您这手挺巧的,干这行很久了吧?”
维修工吸了口烟,含糊地回答:“嗯,干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