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闻言，顿时有些恍惚。
随即，她就反应过来，这是白先生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林雪理了理思绪后，开口道:“白先生，您误会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您觉得，周瑞会不会也看到跟我一样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心底里最渴望的东西，然而，周瑞沦陷了，所以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嗯，有这个可能……”说完这话后，白烈有些惊诧的看向林雪道:“其实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林小姐你的反应，你居然在见到纸上的信息后没有半点动容，我观察了你的面部表情，你很平静，这不是装出来的……”
“难道说……林小姐你对“纸”上提到的，并不是那么在乎？或者……你根本就不信“纸”上面的内容？”白烈好奇道。
林雪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白烈的关注点居然会是这个。
沉默了一瞬后，林雪开口解释道:“白先生，虽然我的内心很希望能再见到我的母亲，但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林雪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接受了现实。而且，就算这张纸真的能帮我实现愿望，我也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白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林雪的想法，正所谓“愿望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见白烈点头，林雪接着道:“况且，白先生您是鬼差，既然连您都说了，有朝一日，我还能再见到我的母亲，那我又何必去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呢，比起这张纸，我更愿意去相信白先生您说过的话……”
白烈听到这话后，笑着道:“要是这个周瑞能像林小姐你看的这么通透的话，估计也就不会死了………”
“白先生谬赞了，若不是先前您有对我说过那番话，再加上我亲眼见到了周瑞已经付出的代价，想必我的内心也会摇摆。”
“周瑞是网文作者，这类人的脑海里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比起普通人，他们更加感性，也更加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刚刚白先生您在检查周瑞尸体的时候，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他的个人资料，里面有提到，他除了自己写网文外，平时还很爱看网文……”
“在【番茄】的众多小说分类中，周瑞独爱【系统文】，而在他的小说“书架”里，也都是各式各样的系统文，有的，他在临死前还在读，所以，我猜测……”
林雪的话还未说完，白烈就抢答道:“他把这张“纸”当成了系统？把自己当作了主角？位面气运之子？说完这些后，白烈又一脸蛋疼的吐槽道:“我尼玛，这是什么鬼设定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白烈转念一想，还真特喵的有这种可能性……
“嗯！白先生，我就是这样想的……”林雪轻声道。“而且，我还发现，资料上提及，周瑞最新的这本【死咒】，相较于前面两本，文风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白烈听罢，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周瑞的愿望很可能跟他的这本小说有关，比如，写出一本媲美一线作家的网文，或是……让自己的笔名被更多人知晓，通过小说赚更多的钱……”
理清逻辑后，白烈继续往下推断道:“于是，他就借助了“纸”实现愿望，“纸”给了他灵感，亦或是在周瑞写出大纲后，全由“纸”代笔更新，而周瑞自以为这是“系统”给予的奖励，却不知要实现愿望，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林雪赞同的点了点头，道:“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的！正是因为周瑞笔下的【死咒】，是借助“纸”的力量写出，所以这本小说才会蕴含了灵异的力量，这才导致了现实中留过自己真名的谭霄，沾染其中……”
就在白烈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两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粗犷的男声，“林队长，几个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白烈闻声看去，只见在门口处，正站着一位三十岁出头，国字脸，浑身肌肉，仿若铁塔般的壮汉，此刻，他正面露笑意的看着两人。
林雪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老赵？你怎么来了？”
被称为“老赵”的男人闻言，笑着说道:“连你这个滨海的队长都亲自来我们“甘树”查案子了，要是我这个“甘树”的队长再不出面迎接一下，下次开大会见面，你指不定得怎么损我呢！”
林雪笑了笑。
紧接着，她就为白烈介绍道:“白先生，这位是赵山河，甘树市特能局的队长。”说罢，她看向面前的赵山河，道:“赵队长，这位是白烈，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