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饭后送走陈树根,陈少瑾看着对视一眼的简沐涵和老爹,还是没能想明白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陈先溢对儿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对妻子使了个眼色,旋即掀起桌布,弯腰看向桌底,付慧红立刻会意,
“老陈,树根这门亲事眼瞅着要定下了,咱爹娘还有弟妹还没见过小田,趁这次机会,正好现在社里不忙,把二老和弟妹接来,见一见小田的父母,”
“省得俩孩子还得专程请假跑一趟。”
……
付慧红一个人就能撑起一个话场子。
这是当年陈先溢做地下工作时夫妻俩养成的习惯。
简沐涵微微瞪大眼睛,心里有种隐秘的兴奋,这是……在找窃听器?
陈少瑾虽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不耽误他也在客厅中搜寻起来。
简沐涵在一边和付慧红打配合,
“爷爷奶奶和三婶过来要住家里吗?不知道小芽来不来。”
“凉席被子啥的是不是得拿出来洗洗晒晒?”
娘俩一唱一和,嘴里不停,眼神却一直瞟着动作轻巧、到处翻找的父子二人,他们就连门口鞋柜子上放着的花瓶都没放过。
俩人将田优的活动范围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
“大伯娘。”
简沐涵忽然想起陈树根走时手上提着的杏,
“怎么了?”
付慧红看过来。
“晚上吃多了,撑!”
“哥,你陪我去院子里活动活动。”
简沐涵像是想起什么,直接把陈少瑾拽到院子里,
陈先溢也跟着走了出来。
“看墙。”
简沐涵低声指挥。
看墙?
追出来的付慧红也随着父子俩齐齐抬头,一家四个人同等姿势45°仰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进行什么神秘仪式。
陈家院子里有一颗杏树,枝繁叶茂,正是果实成熟的时候,
简沐涵和陈少瑾从钱家回来时,陈树根就带着田优在院子里打杏,看到他们回来,才停了手。
简沐涵以前刷小视频时,知道这个年代有一种能附着在墙上的微型窃听器,黏在任何建筑物的外壁上,都可以清晰的窃听到室内的每一种细微的声响,
大伯以前就是做情报工作的,她相信大伯的直觉,如果说室内没有找到窃听器,那么极有可能敌特采用的就是这种对于现在而言,十分先进的新型窃听器。
几人围着院子转了几圈,在书房位置突出的窗台下看见一个方形的、比火柴盒还小的窃听器。
陈先溢去到书房探身把它拿下来,放在手里研究一阵,随后又重新贴了回去,不过在下楼之前,把书房里的收音机给打开了。
父子俩再次将房子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一遍,一家人这才说起正事。
“乖乖,那田优,是个特务?!”
“她是故意接近树根的?”
即使知道客厅里没有窃听器,付慧红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
“爸,你和沐沐是怎么发现田优有问题的?”
虽然陈少瑾也一直对田优存疑,但调查下来的结果,无一不显示那就是一个普通人。
“还有,你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跟我说,感觉田优没问题吗?”
他看向简沐涵。
“沐沐,你说说看。”
陈先溢下巴微抬,示意侄女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