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当天空破碎，两个世界开始融合的时候，所有圣罗兰大陆上的生物——不管是原住民、玩家、怪物还是深渊魔物——全都处于静止状态！
连思维都跟着凝固了！
或许是因为深渊领主的身份，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是这场位面战争的发起者，苏白是唯一一个保持活动能力，唯一一个保持思维能力的存在。
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到一股无法抵御的极为恐怖的力量笼罩在了自己身上！
这股力量没有恶意，反而是在保护苏白。
只是轻微的接触，苏白就明白了这股力量的来源和用意。
这股力量源自深渊意志，其目的是让苏白在这两个世界的融合中依然保持着自由活动的能力，却不会因为世界融合带来的各种剧变而受到损伤。
毕竟，位面战争获胜，观看两个世界融合的过程，同样是苏白应该获得的奖励。
视线依然在关注着两个世界的融合，苏白却是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来，细细的体悟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这种至高而神秘的力量。
从一只微茫级的蚂蚁成长到如今的层次，苏白已经接触过无数种类的力量。
传奇之下，传奇之力，霸主之力，圣域之力，乃至是半神神力和真正神灵所拥有的神力和权柄！
这无数种类的力量中，圣域之下的层次可以无视。
半神神力，如今的苏白足以匹敌。
真正神灵拥有的神力和权柄，此时的苏白虽然只能仰望，但并不是遥不可及。至少他所拥有的荒芜之力就不会逊色神灵的神力太多！
但是，这薄薄的一层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却让苏白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至高！
至高！神秘！强大！恐怖！
这些词汇全都是苏白在轻微接触后，从脑海中自行浮现出来的词汇。
面对这种力量……
苏白感觉自己重新成为了那只尚未突破种族极限的微茫级蚂蚁，在仰望着无尽星空！其中的差距……大的让所有存在都会绝望！
这，就是深渊意志！
“深渊意志如此……”
“恐怕至高意志也是如此吧？”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苏白喃喃自语。
他有点庆幸。
庆幸深渊意志和至高意志都只能在规则的范围内行事。不然，哪怕自己晋升半神、登临神位，恐怕在深渊意志和至高意志的眼中，依然是一只弱小的蝼蚁！
不堪一击。
“神灵之上……”
不由自主的，苏白想起了当初自己堕入深渊的时候，向深渊意志询问的那几个问题。
神灵之上的境界，就能超脱系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深渊意志和至高意志就是系统的两种表象，不可能存在说谎的理由。
那么……
达到神灵之上的境界，就能够和深渊意志、至高意志平起平坐，还是说只是脱离了系统的控制，变成一个真正自由的存在？
一时间，苏白的心中翻起了诸多的思绪。
许久之后，苏白将这诸多的心思收起，埋在了自己的心底。
他还只是圣域。
圣域之上，还有半神，半神之上，还有神灵，神灵之上，才是超脱系统的境界！
要达成他当初的目标，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再试探深渊意志降下来的庇护自己的力量，苏白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两个世界的融合上来。
深渊意志的力量太过强大。
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只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