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不知名的一栋公寓里，吴烨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她不开了？”
周凛坐在他对面，沉声道：“嗯，沈墨一干预，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手里的智能系统能精准地分析出客户的喜好习惯，如果她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吴烨轻笑出声，“所以你们就拿她没办法了？”
“我知道咱们有合作，但你们蠢到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A国有人护着，要是被北区其他高层知道，会怎么处理你们？”
周凛眼神微冷，“她背后有南区。”
“至于我们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快一些，不然到时候真被抓到了，那我们的合作立马中止。”
吴烨收起打火机，直起身看向周凛，“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你们不能什么都要，既想要保住黎希，又想要我办事，这买卖好像不划算吧？”
“而且如果我杀死黎希，咱们的计划不是更容易完成吗？”
两人对视三秒，周凛率先移开视线，轻声道：“黎希不能死在A国人手里。”
吴烨笑出声，“你们还真是……”
“算了，谁让我运气不好，只有你们肯和我合作，有你这句话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放心，很快。”
……
A大的一间咖啡厅。
陆老爷子坐在陆萌对面，他盯着孙女，神色疲惫，“萌萌，跟我走吧。”
“我已经和上面打过招呼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们不会再追究你。”
陆萌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脸上的表情有愤怒、不甘、怨恨……
最终她开口道：“安分守己？”
“爷，你是让我像条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躲进疗养院，然后……就这样过一辈子？”
“就算我不是元帅夫人，但我依旧是西区陆家的女儿，还是您的亲孙女，您就忍心这么对我？”
陆老爷子眉头紧锁，语气加重，“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陆萌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可我不甘心！”
“凭什么黎希就能好好地活着？凭什么她抢走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一切，还能活得这么随心所欲？”
“而我呢？我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像个阴沟里的老鼠，过着人人厌弃的日子？”
她的声音发抖，带着刻骨的恨意，“我要她死！她一定要死我在面前！”
“你……”
陆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叹了口气，看起来更老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深的失望。
他缓缓站起身，“好，好……”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也不拦你了。”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住，背对着她，低声说了一句，“别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陆萌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咖啡厅门口。
她才缓缓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爷爷，她真的不甘心，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