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
只有许清荷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
那笑容，好灿烂呀。
卫长舒只看一眼，迅速收回视线。
他追上卫琛的脚步，走出一段距离，忍不住开口，“大哥，你刚刚为什么要帮那个女人？”
“那你呢？”
兄弟二人视线交汇。
心领神会。
卫长舒低着头，“他会不会就是咱们的娘，虽然年龄不对，但是真的好像呀。”
食物的味道。
音容笑貌。
就是平时保护他们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许清荷失踪时，他们两个已经有了记忆。
太像了，让人分不清真假。
卫琛目光晦暗，他拍了拍卫长舒的肩膀，“这件事情我会调查。”
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维护那个女人。
明明很厌恶。
但看到他被折辱时，不受控的上前帮忙。
他，心乱了。
兄弟二人沉默不语。
两人各自陷入回忆之中。
“你们干嘛呢？”
卫无殇不知何时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像看叛徒一样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刚刚为什么维护那个女人？替身而已，怎么被感动了，想让他代替娘亲？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你们若是敢认她当娘，从此以后我与你们二人恩恩断义绝。”
撂下狠话，卫无殇飞快跑开。
卫琛站的原地，看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拍了拍卫长舒肩膀，“回去吧，不要乱想。”
说完，他向着东宫的方向离开。
兄弟三人各自散去，谁也没注意，假山之后还有一个人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闹成这样，宴会自然不能继续。
文武百官已经离开皇宫，各自散去。
许清荷还沉浸在被儿子保护的喜悦之中，一抬头，便看到卫慈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
她笑盈盈的跑过去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才来？”
按照计划，卫慈是要过来打脸的。
结果，闹剧落下帷幕人也没过来。
卫慈看着她脸上的笑，嘴角不自觉勾起，“很开心？”
“对呀，两个孩子嘴硬心软，今天太后娘娘身旁的人为难我时，小琛和小多都来维护我了……”
许清荷笑容灿烂，说不完根本说不完。
关于太后和明月郡主的是一字未提，说的全部都是两个儿子维护她的样子。
甚至，每句话每一个动作，表演的惟妙惟肖。
卫慈脸上笑容僵住。
心情复杂。
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好了，夜深了，咱们回去。”
“好呀，对了，你编的那个故事我觉得很好，以后咱们两个统一口径，就是那个被上天眷顾的人……孩子们早晚会接受的。”
一路上许清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孩子。
卫慈沉默不语，直至回了寝宫，许清荷才察觉不对。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面露担忧，手微微攥紧了帕子，“你这边发生了什么？”
糟糕。
就忘了。
眼前的男人既是君王，也是占有欲十足的病娇。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