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征捏捏她的耳垂:“还是不高兴?
遇到事情呢,咱们先解决心情,再解决问题,走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儿啊,大冷天的。”许周舟问。
“我带你出去跑圈,心情不好的时候,跑跑步,可以让人忘掉烦恼,我的经验之谈。”顾北征扯着她起身。
许周舟:“......不用了吧,我觉得我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呢。”
她吸了口气:“哇,真的,忽然就高兴了,别去跑步了,我怕我高兴死。”
说完穿上鞋,哒哒哒的跑回卧室去了。
什么人啊,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拉人去跑步,是真不怕把她气死?
两天后,顾北征忽然打电话回家,让她到团部去一趟。
团部方政委办公室里。
方政委坐在办公桌前,顾北征翘着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穿着便装的梁金城站在他身旁。
屋子中间还站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老太太,正是张凤娟的婆婆。
“说说吧。”顾北征幽幽开口:“梁金城,你先说。”
梁金城打了个敬礼:“是,这两天我一直盯着这个老太太,今天她拿着包袱出门,
我就跟着一路到了县城,然后她进了一家杂货店,我装作买东西一起跟进去,
就看到她从包袱里拿出好几卷毛线,要卖给杂货店的老板。
被我当场擒住,这里是毛线。”
梁金城把手里的包袱摊开。
“周舟,你看一下,是不是合作社的毛线。”方一然说道。
许周舟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点头:“是,是我们下发的毛线。”
她看了一眼张凤娟婆婆,老太太抖抖嗦嗦的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同志,同志,首长,我可真不知道她这线是偷来的,还是偷得咱部队大院的,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收啊。”那个中年男人,大概是杂货店的老板,着急的解释着。
方一然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顾北征:“副团长怎么说?”
顾北征站起来,拉着许周舟坐到沙发上:“你是苦主,站着干嘛,坐这儿看着。”
自己也重新坐回另一张沙发上,看着方一然:“这事儿归政委管呐,再说了,这事儿牵扯着我爱人,我得避嫌。”
说完翘起腿,一副“我只是家属”的样子。
方一然白他一眼,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家属。
随即问那个杂货店的老板:“他去过几次,买了多少,一共多少钱,你给我详细说清楚。”
老板想了想,说一共三次,总共加起来,买了大概一斤多的毛线,因为都是上好的羊毛线,大概卖了二十块钱左右。
“大娘,他说的你承认吗?”
方一然问老太太。
老太太站在儿佝偻着腰,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刻薄,一副老态龙钟苦哈哈的样子。
捏捏诺诺的说:“我,这个,不是我,领导,这都是我们家儿媳妇换下来的毛线,让我拿出去卖的,我当时就说不行,她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哎呀,我真是被她害死了,呜呜,说着还哭了起来。”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把张凤娟攀咬出来。
方一然安排梁金城,去把张凤娟也接来,当场对质。
张凤娟匆匆赶到时,宋阳也被顾北征从训练场上喊了回来。
张凤娟一听婆婆居然攀咬她,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娘啊,你自己做下的事儿,这屎盆子怎么能往我头上扣呢?
家里谁手上不干净,谁自己心里清楚,您这一把年纪了,做这么缺德的事儿,不怕咋报应吗?”
“啪。”张凤娟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