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真是厉害，沧海之中有遗珠！”
“可惜如今为时已晚，这个人已经入不了我的天局了，若不然，我的谋算，要更多一分把握！”
不久之后，学校的人工湖所在，沈知愚旁边，却是突然多了一个中年人。
“想不到你竟然有时间来我这里。”
“你这个人非常现实，无事不登门，想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但我已经老了，没心思掺合你们的事情。”
“你和你的师兄易老鬼所谋甚大，若非玄帝有大气魄，如你们这种人，放在前朝，早就被打死了，以儆效尤……”
沈知愚突然冷笑。
“我们这种人，既然可以在这个时代生存，便自有其道理！”
“更何况，我们的路要是走通了，未必不能开辟前所未有之新时代。”
“从圣人到魔神，跨度太大了，完全就是死路，哪怕惊才绝艳如圣，也是羽化了，既然如此，何不选择其他的方向。”
“质能转化不成，求个驻世长生也不差，哪怕是舍弃肉身……”
中年男人这个时候，却是温和的笑道。
“生老病死乃是世间的规律，若是长生到最后，我已非我，又有什么意思？！”
“你们这些人就是贪心，既想要意识长存，又不想舍弃人间的繁华富贵，既要都要……”
沈知愚并不买账。
“而且，你们的神道我也知悉一点，就算真让你们成了，神道唯一，至高者只有一人，到时候，那人是你，还是你的师兄易老鬼，又或者，是那位的神？！”
“那位神固然疯癫，但不可能怕死，他和圣一样，不成魔神，宁愿羽化，所以只能是在你们二人之中了。”
沈知愚说道，展现出一种洞明。
“神支持你们，不过是想要看看，你们这条路，究竟如何。”
……
下午的时候，李启照常回家，却在一个巷子口，被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给拦住了。
“李启，我专门是来找你的。”
“我叫燕仙儿……”
“鬼相一脉？看你和庄不周的武功，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应该是同一个师傅，你的岁数比他小一点，应该是他的师妹，不过你的天赋比他高，比一般的天才都要厉害一点。”
李启只是扫了一眼，便如此说道，让这个女人的气势，直接矮了一截。
“有点意思，难怪能赢庄不周，我以鬼相遮天法，遮掩住了自己身上的许多东西，但竟然瞒不过你！”燕仙儿这个时候有些惊讶。
她如今来这边，也是恰逢其会，她的师叔在这边见一个老朋友，而她恰好知道击败庄不周的李启也在这里，是以这才有了眼下的事情。
而她的身手毋庸置疑，李启附近的安保团队，在这之前，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鬼相遮天这门武功的确厉害，不过没有无敌的武功，只有无敌的人，如果是你的师父来，我可能看不出太多东西。”
“至于你，还差了一点火候。”
李启这个时候直言不讳，他为人处世低调，但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他面前跳的。
他隐藏自身，也不是在扮猪，只是遮掩一些底细，扮猪扮久了，就成了真正的猪了。
是以，面对这个找事的女人，他一开始就展现出一种俯瞰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