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笑看着他，“你知道我想要那堆黄金？”
黎和笑了笑，“说实话，我也想要。”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绝不会抢。”
迟笑举起拳头，“你敢。”
说敢也敢，说不敢也不敢。
迟笑见到黎明山时是在梨园，他在招待客人。
客人很眼熟，一见面就叫她。
“建国。”
“……”
老头都没记性。
“黎爷爷好，”迟笑顿了顿，看着王恩，“你也好。”
王恩穿着中山装，手上还盘着佛珠，一开口，语气低落。
“生疏了，以前你也叫我爷爷。”
开玩笑，根本没印象。
“王爷爷。”
“欸！”王恩立马高兴起来。
“……”老头真好哄，难怪现在被骗退休金的都是老头。
黎和乖乖叫人，然后坐在一旁听话。
梨园里都是听戏的人，他们在楼上的包厢，拥有最佳的观景台。
迟笑跟两位老人游刃有余的客套起来，把他们哄得开开心心。
谁说她没有演戏天赋，这不是老天爷赏饭吃！？
台上是有名的京剧定军山，唱到一半，她没忍住哼了两声。
黎明山笑眯眯的问道：“乖乖还会唱京剧呢？”
“不多。”迟笑笑了笑，“样样通，样样松。”
“谦虚。”王恩说道，“你天性聪慧，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这他都知道？
迟笑觉得这老头不仅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特别了解她。
王恩感叹，“要是当初没被人惦记，你现在早就是我的孙媳妇了。”
什么意思？
听不懂。
一旦有疑问，她就喜欢追根到底。
“王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没关系，”王恩摸了摸迟笑的头，“爷爷以后会告诉你。”
……白问了。
不过今天，她是来找关系的。
既然大家都这么直接，她也不拐弯抹角了。
“黎爷爷认识王德瑞吗？”
黎明山看过去，“我认识，怎么了？”
王恩：“王德瑞，是中心大楼那位？”
迟笑点头。
“我也认识。”王恩笑道，“建国有事找他？”
“嗯。有点事问问，但见不到人。”
王恩邀功似的，“明天我让他联系你。”
“……啊？”迟笑愣住。
“呵呵呵……”黎明山发出稳定的老钱笑声，“都是一个姓，他说话比我管用。”
王德瑞爷爷那辈跟王恩是平辈。说起来，王德瑞还得叫王恩一声表爷爷。
论关系亲疏，是远了点。
但，是王家扶持王德瑞上去的啊，其中缘由，不必多说。
迟笑抿着唇，眼神欣喜。
看来，找对人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迟笑成功加上王恩的微信。
“我跟黎和还有事，先走了。”
王恩笑着点头，“嗯，去吧建国。”
等两个小孩出了门，王恩的脸冷了下来。
“你家这小子怎么总缠着她！？”
“不乐意？”黎明山悠哉悠哉，“笑笑喜欢他呀，这你都看不出来？一大把年纪了，别搞得像个愣头青。”
“不见得。”王恩盘着佛珠，“她喜欢我孙儿这款。”
黎明山摇头，“瞎了，没药救了。”
“你懂什么。”王恩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设定就是这样，改变不了，我说的。”
黎明山：“你说话跟放屁一样。年轻的时候你说到死都不下山，现在跑这来干嘛。”
王恩气道：“我不下山还不是因为我的建国被抢了！”
黎明山冷笑，“没用，说到底还是人不中用。”
“你有用，你敢拿步枪跟人大炮对轰？”王恩努力平复心绪，“他妈的，当年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要是让我知道，弄不死他！”
黎明山摸了摸鼻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