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旁的虾兵蟹将们同样垂头丧气,身上的铠甲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唉,这龙宫的律法向来森严如铁壁,触犯者绝无姑息。”
一只老虾兵颤巍巍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悲凉。
它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苦涩,“龙王独断专行,他金口一开,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们哪有辩驳的余地。”
这时,一只年轻的蟹将不服气地握紧拳头,“我们不过是一时疏忽,又不是故意犯错,何至于此!”
神龟苦笑着摇了摇头,“在龙王眼里,对错全由他说了算。我们既然犯了错,便只能乖乖受罚。”
水牢外,巡逻的卫兵来回走动,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虾兵蟹将们听着这声音,心中满是绝望。
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残酷的惩罚。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神龟轻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命。
它慢慢闭上眼睛,仿佛在默默承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而其他虾兵蟹将们,也在这压抑的氛围中,陷入了沉默,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在关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神龟和鳄鱼被五花大绑,押着来到了他们喝酒误事的地方,把龙王下的诅咒贴在了他们的背上。
“顷刻之间,暗潮汹涌,我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妮对神龟说,“要是能找到宝珠该多好啊!你们就不会在这里受苦了。”
神龟叹了口气,“要想找到宝珠,谈何容易啊!不过凭我的感应,宝珠应该还在岛上的某一个地方。”
二呆震惊,“你还能感应得到宝珠还在岛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龙王叫他派人去找。”
“想我一个千古罪人,他一个高高在上的龙王,不会听我的。”
大妮这时才知道,“龙王真的是太独断专行了。”
神龟缓缓开口,浑浊的眼眸中满是痛苦与悲戚,岁月在它身上刻下的纹路似乎都染上了哀伤。
“那次宝珠被盗,犹如一场可怕的风暴席卷而来。
龙王雷霆震怒,他那威严的吼声好似滚滚闷雷,震荡着整个龙宫。”
“龙王下令彻查,可最终却牵连到了我们九族。
可怜我的祖父龟丞相,他一生忠心耿耿,为龙王出谋划策,在龙宫兢兢业业地侍奉了数百年。
他年纪那么大了,背也驼了,可依然恪尽职守。”
“那一天,龙宫阴森压抑,龙王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祖父跪在地上,身躯颤抖却依然挺直。
宣判的那一刻,好似晴天霹雳,祖父被贬为庶民。
他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我看着祖父,他的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无奈。
他蹒跚着脚步离开龙宫,曾经象征着荣耀的服饰被剥夺,只留下一个孤独又苍老的背影。
自那以后,祖父只能在龙宫之外的浅滩艰难度日,曾经的智慧与谋略只能埋没在岁月里。
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中就如被重锤猛击,痛苦不堪。
而那被盗的宝珠,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让整个家族都陷入了无尽的苦难之中。”
二呆想想,“整个龙宫就像我们以前的封建王朝吧!”
大妮也有同感,“那时候的执政者,一人犯法,家族遭殃。难道一个人错了,全家族的人都错了?”
神龟突然想起来,“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怎么有如此能耐,拥有几千年的传承,还会通灵之术?”
二呆拱手行礼,“神龟英明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会通灵之术。”
“想我千年龟仙,虽然废为罪民,总该有那么一点点本事吧!”
“想想也是哦,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
神龟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通灵之术的传承是怎样得来的呢?”
二呆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流落荒岛,在一个洞中,一个白发老者在洞里打坐修行。”
“见我们进去,说我跟他有缘,便把通灵之术传承给了我。”
神龟笑了起来,“你们还真的是有缘啊,他是我的外祖父,在荒岛洞中修行。”
“其实你启动通灵之术,我就隐隐感知到了,有我外祖父的气息。所以打破砂锅问到底。”
二呆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不经意间,得到的传承,原来是修行上几千年的神龟。”
大妮打趣道,“二呆哥,你身上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二呆看向神龟,“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小伙子,能在这里相识一场,也是缘分,祝你们好运。”
“那谢谢神龟了,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宝珠,还你们自由之身。”
大妮还没从那虚幻飘渺的时空中完全清醒过来,她看看二呆,“二呆哥,我们是不是该往回走了。”
“是啊,路灯也亮起来了呢。我们慢慢的往回走。”
大妮望着远方,偶尔有几处亮光,那是几艘船帆,在海上孤零零的漂泊着。
她迎着海风习习,头脑终于清醒了。
“这个世界好神奇啊,二呆哥,经过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完全改变了对这世界的认知。”
他们手牵着手,漫步于小路上,路上依稀可见几个匆匆而过的行人,而此时的他的,仿佛现在就是两个人的存在。
大妮紧紧的拉住二呆的手,生怕这时候走来一位美女,把他从自己身边抢去。
“二呆哥,你这通灵术好神奇哦!能窥探万物,还能与任何动物勾通。”
大妮突然想起来,“二呆哥,假如你启动了通灵之术,别人在你眼里会一丝不挂吗?”
二呆不加思索的回答,“是的,我开始传承了通灵术时试过,穿再多的衣服,都是不丝不挂。”
啪的一声,二呆脑袋嗡嗡作响,“老色胚,你老实交代,偷看了多少美女,我是不是也被你这样窥视过。”
他这才意识到,都是多嘴惹的祸,活该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