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生人口的增长，并不算高。方默点了点头。
这个项目是他提出要求的。
如今能够彻底落实，是好事。
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人种之分了。
唉……
我还是太伟大。
方默如实想到。
反正那些野蛮人也听不懂汉语。
留着他们也容易心生不满。
直接物理阉割。
省得一天到晚打来打去的恶心人。
其余的就是一些小事。
但总归是达成了第一个规划时间提出来的要求。
算是好事。
之后方默和众人商谈之后，笑呵呵地回家。
不过回到家中，方默随手遮蔽了这里之后，脸色拉了下来。
看到方默阴沉的脸色，吴妈聪明的消失。
蔡文姬有些担忧：“相公……”
方默笑了笑：“没事……就是有人好日子过够了，又开始了。”
蔡文姬苦笑。
方默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她并不奇怪。
三年时间，足够发生许多事情。
虽然有着张角镇压，但是张角毕竟只是道士。
大汉的未来如何，还是要看它自己。
这是王朝发展的必然。
也无法改变。
方默也没立刻动手。
他打算看一看。
其实主要是有些唏嘘。
当初一起打天下的同伴，逐渐背道而驰。
方默突然间有一种张牧之大结局时的荒唐感。
接下来的三天里，方默接见了许多人。
有官员。
有商贾。
但唯独没有百姓。
方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呵呵地问着如今的情况。
有些人惶恐不安。
有些人狂妄自大。
有些人表面谦逊，实则满脸不屑。
有些人表面粗鲁，实则心细如发。
一直到家中再无人来之后，方默这才放松下来。
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蔡文姬，方默笑呵呵地问道：“看出来什么了么？”
蔡文姬：“没有百姓，也没有军人。”
方默笑了笑，轻声说道：“是啊……没有啊……”
蔡文姬迟疑了片刻，才轻声说道：“这三年，他们被打压的很惨。”
方默露出倾听的表情。
蔡文姬耐心说了起来。
虽然这三年，蔡文姬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但也不是一点信息都没有的。
她毕竟是蔡邕的女儿。
蔡邕前来看望女儿的时候，也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所以蔡文姬也是知道的。
但……
她不能去做。
方默临走之时，曾经和她说过。
哪怕未来大汉灭亡。
哪怕未来大汉不再是大汉。
只要她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就可以了。
剩下的，等他回来。
蔡文姬记住了这些。
所以她谢绝了一切妄图想要借助她的身份去搞事情的要求。
直接闭门谢客。
她是方默的妻子。
哪怕方默不在，自有一批老兵看护。
再加上贾诩、张角的照料，自然也没人愿意胁迫孤儿寡母。
方默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晚上弄两个下酒菜，我和文和他们喝一杯。”
蔡文姬点了点头，并没有询问贾诩等人什么时候来。
晚上，蔡文姬刚刚做好晚饭，贾诩如约而至。
一同前来的，还有刘备三兄弟、曹操、孙坚、黄忠、赵云和马腾。
小小的院子，竟然难得充满了欢声笑语。
只是这声音只限于院内，外界竟是看不到分毫。
某处。
有人不安。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一个无权无兵之人，他能做什么？他敢做什么？别忘了，他已经结婚生子了！他难道还能守护她们母子一辈子？”
“我退出。”
“我也退出。”
“别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以为他能容忍你们悔过么？”
“要不……”有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去？”
沉默。
无尽的沉默。
“一群废物！”有人咒骂，转身就走。
“呸！什么东西！”有人不屑，却也悄悄溜走。
这夜，更深了。
另一边，方府却十分热闹。
张飞和赵云正在交手。
两人正是巅峰时期，一时之间竟然旗鼓相当。
张飞侵略如火。
赵云迅捷如风。
力与速的美感在此处碰撞。
哪怕只是用的普通木棍，也足以让人目不暇接。
方默剥开一枚花生米，丢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拍手称好。
看上去仿佛玩物丧志。
最终，赵云险胜一招。
张飞十分不服气。
嚷嚷着自己今日没吃饱之类的怪话，让整个方府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吃吃喝喝，一直到了深夜。
方默放下了手中仿佛吃不完的花生米。
众人停了下来。
蔡文姬早就带着睡着的方卫国回去休息了。
院子里也变得安静下来。
方默笑了笑：“去休息吧，早上起来看戏。”
一群人一下子笑了。
纷纷勾肩搭背地离开。
送走最后的刘备时，刘备欲言又止。
方默没有开口，只是看他。
刘备迟疑了片刻，才认真地说道：“首领……公嗣也是被胁迫。”
方默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备叹了口气，行礼离开。
第二天一早。
方默从睡梦中苏醒。
看着怀中的妻儿，方默心中一阵柔软。
到底是堕落了啊。
方默笑了笑。
随后方默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蔡文姬心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有些酸涩。
但她知道，她的夫君，不仅仅只是她的，还是大汉这5000万人民的。
此时，辰时一刻。
也就是早上八点。
按照古代的作息时间，现在还在赖床的人，的确不多。
方默化作的清风出现在门外，随后宛若三年前一样。
轻轻推开房门，方默踏出街道。
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但是当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无意中看到他的时候而愣住。
刹那间，原本人声鼎沸的街道上，竟然变得安静下来！
方默笑呵呵地走着。
就仿佛他从来如此、一直如此，未来也会如此的走着。
渐渐地，不论是商贾，还是摊贩，又或者是百姓，全都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人群在迅速壮大着。
有人跑回去通风报信。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街头。
方默慢悠悠地走着，看着周围逐渐被按下暂停键的百姓们，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消失过。
一如往昔，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