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正好没回身体,我也召不出来金寒弓,一对二难免吃亏。】
林清梦说完笑了几声,【可你不是说不应战的是孙子……?】
“嗤~!”
凤星河撇着嘴哼哼,“什么孙不孙子的,我皇祖父早就死了。这叫兵不厌诈!”
林清梦扬着语调好奇的问道:【就算如此,城外难道会没人守着?我们出的去吗?】
“自然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凤星河套上靴子下地,一边快速的打理仪表,一边“嘿嘿”的笑着,“我儿时误入过皇宫的密道。父皇说已经有好几百年了,是预防宫变什么的逃生用的,直通城外十里地。”
“我们从那里走,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哦?你确定还能走?】
“……”
凤星河高举着手臂正在绑头发,闻言动作一顿,“不确定。”而后接着缠绕发绳,利落的绑好,拿起小冠端端正正的戴上。
“不过父皇说过,只要凤家还在,那条密道就不会填上,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保命的。”
林清梦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失落,柔声笑道:【走吧,去看看!说不定凤家祖先就是为了此刻才挖的密道。】
“好。”
穿戴整齐,凤星河给傅掌门留了封书信,背上装着清心竹的小包袱快速融进夜色里。
月光如水,虚假的繁荣分崩离析,不合时宜的欢声笑语消失的无影无踪。遥夜沉沉,百姓们仍在弯着腰忙碌,时不时的叹息几声,不晓得漫长的黑夜何时才能结束。
穿过几条长街窄巷,凤星河忽的顿住脚步,声音雀跃,“师尊,你看你看!”
【看什么?】
凤星河点了点左眼,飞速的说着,“快来,我借你眼睛!”
透过红瞳,林清梦看见了一座大宅的朱门、金匾,匾额上写着——勇毅王府。
【这是……?】
“装!再装!你会不知道吗?”
凤星河伸手摸了摸高大的雕龙门柱,龇着小白牙笑的开怀,“这是我曾经的府邸啊!”说着抬手指了指烫金的门匾,“以前写的是‘永乐王府’,不过我没住过几天就是了。”
【哦,原来是小殿下的王府啊。】
一个门柱子有什么好摸的?林清梦瞄了一眼,冷飕飕的笑了两声,【小殿下这是回忆起哪位美人了?是妃妾还是会伺候人的小倌?】
“你说什么呢?”
走上台阶,凤星河从门前缓缓走过,指尖轻轻的掠过府门、砖墙。离去的时候还回头望了两眼,小声嘟囔着抱怨,“过去那点儿事儿你就不能忘了么?”
【哼!我倒是想忘,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睹物思人?】
“林清梦!你够了啊!”
凤星河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在附近忙碌的百姓会不会看他像个疯子,嗓门倏的拔高,“你还想怎么着?要我跪下给你道歉么?”
林清梦沉默了一会儿,悠悠的来了句,【跪下可以,道歉就不必了。反正他们早就作了古,你想也是白想。】
“你!你!你!你!”
怎么会有这种无赖呢?凤星河走到路边,对着棵倒霉的大树猛踹一脚,“当年骂你、气你就算是我错,难道你就没错么?干嘛一直揪着不放!?”
【我有什么错?】
【我心如止水,一心修仙修的好好的。】
【你贪图我的美貌,扑上来勾引我就算了。到嘴的肉还想让我吐出去和别人分享,那怎么可能?】
林清梦的声音淡淡的,既不像在玩笑,也不像在生气。
“谁贪图……、不对,谁勾引……”
凤星河抓了抓脑袋,好吧,确实是我!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呢?“那你也关着我了,也、也羞辱我了,你还说要找道侣呢……我也没成天记仇啊。”
【我是被你气的。而你……】
林清梦轻轻叹了口气,【说的可都是真的。】
【算了,以后我尽量不提了,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