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妃早产乃是夜猫冲撞,谁能预料,再说莞妃的身子本来就虚弱,胧月也是八个月所生,可见传言不真。”皇上抬手让皇后起来,其他嫔妃也纷纷落座。
祺嫔赶紧道:“为何那野猫突然成群结队的扑向莞妃的轿子,若是旁人有意陷害,为何莞妃事后并不追究?更不置一词,否则,这根本就是莞妃生产之期已到,为掩人耳目寻的借口!”
说罢,祺嫔就看向皇后:“敢问皇后,嫔妃私通该如何处罚?”
皇后一副慈爱的样子,可言语间已经一下子给甄嬛定了罪:“皇上,还请体谅莞妃是十阿哥的额娘,皇上就从轻发落吧。”
华贵妃嗤笑一声:“皇后这话说的,倒是直接给莞妃定下罪了,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件事是皇后娘娘主谋呢。”
皇上听闻也是看了皇后一眼。
祺嫔道:“莞妃产子回宫本就可疑,且当初跟在她身边的只有槿汐和流朱两人,以臣妾之见,唯有重刑拷打必有收获。”
禧贵人打小和流朱住在一起,两人情同姐妹,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甄嬛也不让:“大胆!重刑之下必有冤狱,岂有滥用重刑以德证供的!”
“皇上,皇后娘娘,为今之计,唯有重刑拷打槿汐和流朱,再不然,也只能委屈莞妃和温太医了。”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觉不出痛,祺嫔话语间,就好像是随口安排今日的膳食那样简单:“人是贱皮贱肉,不用刑如何肯招?若真能把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一一受遍还不开口,那就有几分可信了。”
苏培盛也害怕真的把槿汐抓起来,赶紧道:“真要把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都受遍了,不死也成了残废,即便是还人清白又有何用呢?皇上,这个时间慎贝勒应该进宫,若不妥善处理,只怕会惊动了王爷和各位宗亲,此事尚未定论,不宜外扬啊。”
“不宜外扬吗?臣弟已经知道了。”慎贝勒大步进来跪下:“皇兄恕罪,臣弟进宫向太后请安,结果各宫各院寂静一片,唯皇嫂这里热热闹闹,就想过来一看究竟,顺便给皇嫂请安,谁知在外头听见这些。”
慎贝勒知道玉娆口中的姐姐是禧贵人,但是他听着内容,却是和莞妃私通有关,心中不禁有了定论,玉娆并不关心甄嬛如何,她只担心禧贵人。
便说相信莞妃和阿哥公主的清白,但话中的意思却是,不管莞妃做的何事,都与禧贵人无关,希望皇上秉公处置。
皇后叹息道:“只是十阿哥是皇上血脉,皇上更对他寄予厚望,事关千秋万代,实在不能不仔细呀。”
“那你说怎么样才叫仔细。”皇上现在已经很烦了,本来闹得满宫人尽皆知,就够让他觉得丢人,这下他的弟弟也知道了。
皇后道:“只怕要滴血验亲。”
众人齐齐看向皇上,而皇上却静静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甄嬛起身楚楚可怜的跪下:“皇上,臣妾本以为与皇上情缘深重,谁知却会到如此地步,早知要被皇上疑心至此,情愿当初在凌云峰孤苦一生罢了。”
甄嬛越是阻拦,皇上的心中就越是怀疑,因此也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嬛嬛,只要一试,朕便可还你和孩子一个清白。”
“皇上要试,是真要疑心臣妾了。”甄嬛原本是动用美人计,想要通过楚楚可怜来让皇上信她,看来还是高估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了:“既然皇上疑心臣妾和温太医有私,那便只让弘曕与温太医滴血验亲即可,若要让皇上损伤龙体,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皇上下令,让苏培盛去将十阿哥抱来,皇后则准备滴血验亲的东西,自己给她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