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的电话从始至终都没有打通,到最后更是直接关机了,文风越想越觉得昨晚的事有些不对劲,现在他只能焦急地等待时机来接,确认徐刻在家才能做定夺。
过了一个多小时,司机说路上堵车快到了。
文风走到大门口等,一辆黑色迈巴赫开了上来,车窗降下,老陈笑着说:“文秘书,纪总醒了,他让我送送你。”
文风的司机还没来,他只能先上了老陈的车。从纪家私宅到徐刻出租屋的路上十分拥挤,文风好几次想催促,老陈说:“文秘书,现在是早高峰……堵车没办法的。”
文风叹了口气。
过了一个半小时,车终于到了楼下,文风立刻乘坐电梯上行,到了徐刻家门口,他不停地按着门铃,等了两三分钟没有回应后,文风用力的敲着门。
“徐刻,你在里面吗?”
“徐刻?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
得不到回应的文风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最终,他从卡包夹层里取出了备用钥匙——徐刻租房的手续是他办的,他特地去弄了备用钥匙。
这件事,徐刻并不知情。
文风的这一行为,必然会惹徐刻不悦。
但现在文风管不了这么多了,文风仓皇的,颤着手,开门进去,玄关处、客厅一片黑暗,窗帘紧拉,只能见到微弱的光。
文风又喊了两声,然而,首先回答文风的是微弱的啜泣声。
这个声音,是悲鸣的,伴随着疼痛感的,哽咽的颤动的,甚至隐约还夹杂着一丝愉悦,不似梦呓。
“轰——”这样的声音在文风的脑袋里炸开。
文风很快就寻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书房。文风走到书房门口,一墙之隔,那样刺耳的声音愈发清晰,文风觉得似乎有一把钝刀割着他的喉咙,他吞咽唾沫的动作都伴随着无尽的疼痛。
文风的手,颤抖的握在门把手上,他深吸一气,不知道是否该开口喊徐刻,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
文风踌躇、贪心、愤怒,复杂相悖的情绪令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实上,如他这样的人是很少迷茫的,但在此时此刻,他的确有些发蒙。
他比谁都清楚,书房里是两个人。
他知道,另一个男人是谁。
好一会,文风声音沙哑地开口,“徐刻,你在里面吗?”
里面断断续续的呜咽被掐断,徐刻的声音很冷,“嗯,别进来。”
“昨晚有烧起来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文风的话还是关心的,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用,好多了。”
“嗯……回海城的机票,我已经定了,这周三,还有三天,我们就回家。”文风言语不受控的逾越。
他想带徐刻回海城,和以前一样,回到从前的关系,上下属也好,半个长辈也罢,不论如何,徐刻都不能留在这儿。
文风无比懊恼,他早该察觉到,徐刻来京城的心思,不该让人踏入这是非之地。
“嗯。”徐刻声音慢慢的。
纪柏臣眉头微蹙,“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