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训练场。
四周挂满了新兵馅的粽子串串，地面上躺满了被教官们拖拽过来的新兵，横七竖八的摆放着。
乍一看，很有邪教仪式祭典的感觉。
训练场左侧，某一棵大树上，方沫从蛛丝睡袋里探出头，周唯念则坐在旁边的树杈上，两人一问一答的聊着天。
“你师父，杨戬他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周唯念是真的有点好奇，与记忆里不同的是，杨戬并没有在沧南神战时重伤垂死，在去日本‘人圈’之前，两人还能联系上。
但是从日本回来后，未读消息显示，早在半年前，他发来最后一条消息说要出一趟远门，迄今为止周唯念都没能再联系上他。
还有周平也是，别说三舅，连叶梵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虽然捏碎剑符他估计便会回来，但是又没什么大事......
“师父他，我也不清楚，师父教导我们的地方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方沫有些纠结怎么描述，想了想继续说道：“在我的感知里，师父大约是在3年前离开的......我出来后，外面是普通的荒山。”
周唯念点点头，方沫不清楚情况也算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问问又不要金币。
“也就是说，你们都是被放养的，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17岁前强行闭关，17岁后才能出来浪迹天涯。”
“......是。”方沫顿了顿，唯念大人这说法很贴切，就是有点扎心。
周唯念同情的看了方沫一眼，真惨啊，这不就相当于是被关几年小黑屋嘛。
“怪不得你看起来有些瘦弱，以后多吃点饭吧，这两年应该还能再长长。”
闻言，方沫馅的粽子不再随风飘扬，反而陷入沉思，唯念大人是不是在说他矮？
“师父给我们留了吃的......我还能长。”
“嗯嗯，你还能长。”
周唯念不太走心的对此表示赞同，思绪飞到其他的地方。
杨戬是清源妙道真君，天庭三大反骨仔之一，不需要她担心。
但是，林七夜到现在都不知道杨晋就是杨戬，之前他说今年要回沧南过年......
周唯念有点想看这两兄弟互相睁眼说瞎话的场面，还有就是，杨戬好像误会了她的身份，嗯，这应该并不重要。
“小方沫，你先在这里自己玩一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