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那本书开始拍桌子，自然是不会对着过蔓，于是向斜对角拍灰。
陈铮面对着男生，突然叫停他动作，“你往那边拍。”
“往这边拍怎么了？灰又没跑到你桌子上。”
“是没有跑到我桌子上，跑到我前桌这里了。”
木子焕嗤之以鼻，“可笑。”
陈铮看他两秒，随后朝他勾了勾手指。
“什么？”
陈铮下颌一点，“你手里的书拿给我看。”
木子焕坐下，“我不扇了。”
“书谁的？”
“书反正……”不是我的。
木子焕优雅从容地把书递给他。
陈铮翻到扉页，果然看到自己的名字，他没恼懒懒勾了勾唇，把书扔回木子焕的桌子上，笑着这么说，“你给我擦干净。”
“行，我用水给你冲几遍。”
“你过来。”
“你过来。”木子焕说。
陈铮稍微歪头看他，将手上的纸丢进垃圾桶，“你别跑。”
“我没跑。”
两人互相试探了下，木子焕身形往左他也往左，接着木子焕趁他过来时反身跑出教室，陈铮大步流星，紧随其后。
木子焕冲出来，看见黎优，他本来没止住往前滑了些距离又撤回步，对她说，“陈铮找你。”
说完就跑，留下她一脸问号。
黎优没当回事，快进门时，人险些撞进陈铮的怀里。
她擡头，他低头。
两道目光融合。
陈铮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揉了揉她头发，“没吓到吧？”
黎优摇头。
他收手，侧身让她进，而后大步跑出教室。
黎优走到自己座位，看向过蔓，“他俩这是怎么了？”
“干架去了。”
“为什么？”
过蔓想了一下，这么说，“可能是一个拿书拍灰一个不让拍灰的缘故吧。”
黎优，“啊？”
这俩这么幼稚啊？
“哦，对了，书桌陈铮给你擦过了。”
“还有他往你桌洞塞的有东西。”
-
陈铮没真打算要追他，慢悠悠下了半层楼梯后，又折身上来了，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寻人。
楼下，木子焕跑出教学楼，没从楼道看见陈铮，他头仰着，看见了楼上的男生，于是，两手举在头顶作个求饶的姿势。
陈铮发话，“上来吧。”
“真的？”
陈铮冲他点头。
木子焕慢着步调上楼。
陈铮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他，“快点，过来搬书。”
木子焕半信半疑，“有搬书这回事？”
“我会骗你？”
“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你下去的时候老班叫我带几个人搬书。”
“说的跟真的一样。”
木子焕同陈铮站在办公室，陈铮给他使眼神让他上，木子焕没多想，握住门把手正要开门，听见某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走吧，逗你玩的。”
木子焕站直，“什么意思？”
“我骗你的。”
木子焕撇嘴，一脸无语。
两人转身离开。
这时，办公室门忽然自己开了，紧接着，一个人端着茶杯出来。
“陈铮，木子焕。”
班主任的声音从他俩身后传开。
他叫住他俩，“正好，文理分班名单下来了，你俩进来帮老师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