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提醒她,“白耳朵不吃熟食。”
灯草说,“应该吃的吧,它连野果子都吃呢。”
“你喜欢它?”
“嗯。”
“为何不带它一起走。”
“它属于山林。”灯草说,“到了人多的地方,它会不适应。”又问,”咱们接着找婫人么”
“在这呆两天,看能不能打听点什么?”不光要打听婫人,还要打听上京城的动静。
到了下午,集市上更热闹了些,锣鼓声声,吸引了很多百姓驻足,有人在耍猴。灯草也挤在人群里观看。
那猴很小,听着耍猴人的口令,翻跟头,擡手作揖,或是鞠躬磕头……博得大伙一阵哄笑,有时它反应慢了,耍猴人就是一鞭子抽来,抽得它直蹦跳。
灯草本来也在笑,看到这一幕,笑容敛了。她看着那只猴,那猴竟像知道她在看它,隔着人群也望过来,视线对上的刹那,灯草不知怎么,心里一阵悲愤,手腕轻轻一转,一柄薄薄的绣镖便扣在手心里。
耍猴人端着盘子绕场讨打赏,萧言锦扔了几个铜钱过去,灯草跟着手一甩,银色绣镖在阳光下快得像道闪电,还没等人看清楚,拴猴的绳被割断了,猴子却没跑,呆呆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灯草在心里着急的喊:快跑啊。
耍猴人一见绳断了,慌了神,忙要去抓,猴子却回过神来,窜上了一棵大树,几个腾跃,从这棵树荡到那棵树,转眼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耍猴人追了一段,知道追不上,气得破口大骂。
灯草嘴角微勾,随着人群散开,萧言锦牵住她的手,“可怜那猴?”
灯草默了一下,说,“它和白耳朵一样,大山才是它们的家。”
横竖无事,这里散了,那里杂耍又起了灶,胸口碎大石,口吞宝剑,还有喷火,樱枪入喉等等,这样的杂耍,灯草在上京城里也见过,明知道不会出什么事,仍是看得心惊肉跳,抓着萧言锦的手不觉用了力,萧言锦低头,眸色温柔的看着她。
逛累了吃,吃完了再逛,只要灯草目光多停留一会的东西,萧言锦二话不说就买,灯草自然是不要,虽然萧言锦这钱挣得容易,她也不想这样胡乱花掉。
萧言锦说,“人这辈子,应当有自己的喜好,不然日子太乏味了。”
灯草说,“我看看就行。”
萧言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他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在她面前,光看看怎么行?
不管灯草要不要,反正他买了就往她手里塞,最后灯草实在拿不下了才罢休。
傍晚,萧言锦和灯草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要了间上房,又让伙计打了热水,好好洗漱了一番。逛得太累,灯草挨床就睡,萧言锦小心翼翼把她挪到里边,亲亲她的额头,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萧言锦换上新买的衣裳,又成了玉树临风的公子爷。他转过身,见灯草正在绑新的束带,那绢绸太软,耷拉下去,她伸手往后却够不着,萧言锦只好上去帮一把。
早上屋里的光线还不甚明亮,她的背却白得似雪,萧言锦定定的看着,手落下来的时候,顺着她光滑的脊背轻轻刮了一下,灯草立马瑟缩了一下。
萧言锦明知故问,“冷么?”
“痒。”
萧言锦心说,痒就对了,我都痒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