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凯眼神巨震，凤嘉柠心里一哂。
到底只是个17岁少年，藏不住什么事。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喜欢你追求你，你怎么老是胡说八道。”
“你看卢凯，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在心虚什么呢？来，看着着我的眼睛，说一句你喜欢我。”
卢凯转过头，小麦色的皮肤泛起了红。
“凤嘉柠，你......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厚脸皮。”
凤嘉柠笑起来，绚烂的笑晃花了卢凯的眼。
“卢凯，你看我的眼神，是看所有漂亮女生的眼神。不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欢。”
卢凯的脸色又收敛了一分：“凤嘉柠，你今天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卢凯，有人私下找过你，让你追我骚扰我是吧？下一步，是不是你就要用更强的手段，一步步毁了我。”
卢凯蓦地转头，眼睛里露出惊恐：
“你......你瞎说什么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有人找过我。”
凤嘉柠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朗声道：
“卢凯，你对我凤嘉柠一点也不了解。我不光知道有人找你，我还有那人找你的照片。一个矮胖女人。”
卢凯彻底呆住了。
好半天，他回过神，看着眼前一脸镇定的凤嘉柠，心里的恐惧莫名轻了一些。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没有恶意。
他颓然垂下头。
“凤嘉柠，我......对不起，我其实也不想干这种事。可那人......”
“那人答应给你钱。”
凤嘉柠的声音淡定且肯定，让卢凯觉得她已经知道了所有。
凤嘉柠确实知道很多。
这段时间，她可没闲着。让林清找人盯着卢凯，顺便也就挖出了林馨。
林馨从脚踝差不多好了以后，就在苏市的一家夜总会里上班了。
昼伏夜出，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上个月，林馨还搭上了一个卖海货的老板。年近五十，秃顶肥肚。
那个老板是卢凯家的邻居。
“说说吧，那人承诺了你多少钱。”
凤嘉柠的笃定让卢凯放弃了抵抗。
“她给了我200块钱。说是追上你，就再给1000。如果能把你......那个，就给10000。能让学校开除你，就给5万。”
凤嘉柠的眼神阴鸷起来，卢凯心里升起一阵恐慌。
这个小美女，怎么这么吓人。
半晌，凤嘉柠缓和了情绪，眼神还是有些犀利地看向了卢凯。
“卢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毁了一个女孩子。”
卢凯神情惊慌连连摆手：
“我知道，我没打算做后面的事，我就想着追上你，能拿到1000块就行了。反正就是假装谈个恋爱，也不伤天害理。”
卢凯看看凤嘉柠的神色，又咬了咬牙说道：
“其实，她一开始是让我在学校欺负你霸凌你的。我说我不会，干不了，她才说让我追你。”
“她是不是还恐吓过你。”
“嗯，她说我要是不听她的，就找人砸了我妈的摊子。”
凤嘉柠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孩，叹了口气。
她找张老师调查过了，卢凯虽然是体育生，但一直遵规守纪，人挺本分。
短跑成绩很出色，学习成绩在体育生里也算好的。
只是三年前父亲病逝，靠母亲摆摊养着他和奶奶，家里生活一直很拮据。
“卢凯，你跟那个女人怎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