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覆在门把儿的手都颤抖。
她用尽全力推开门,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却被屋内景象惊得愣住——
霍渊端坐在桌案前,单手捧着书卷,神色如常。
他合上书卷,抬眼时目光温柔,“阿梨,你怎么来了?灼儿和澄澄睡了?”
沈初梨盯着他看了眼,又绕着他走了一圈。
霍渊轻笑,“找什么呢?”
她放下羹汤,主动跨坐在他腿上,将他掌心轻按在自已小腹:
“灼儿和澄澄刚睡下,这小家伙倒是醒着,找爹爹呢。”
霍渊被逗笑,隔着薄布料轻轻揉动,低声问:“怎么没胎动?”
沈初梨嗔他一眼:“得等到四五个月才有呢!”
他俯身贴近,鼻尖与她相蹭,呼吸轻轻缠绕,这样亲昵下,他忍不住轻轻逗她。
“到底是宝宝想爹爹,还是你想我抱你睡?”
沈初梨坐在他大腿上,衣裳薄如蝉翼,隐约露出小小的肚兜。
从前他最爱这样的夜晚,三两下便能将人剥得干净,可现在她怀着身子,况且他心里藏着事......
霍渊克制地浅吻,掌心在她腰侧揉动,喘息着低喃:“阿梨,真想一直这么抱着你。”
她忽然抬头,盯着他看了许久:“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说这话,是不是病了?”
霍渊身子猛地僵住,垂眸时睫毛投下阴影,很快又抬眼轻笑:
“是啊,我病了!阿梨......治相思的药,你也有吗?”
她耳尖发烫,将脸埋进他肩头,闷声不说话。
恰在此时,魏绍在外禀报急事。
霍渊轻刮她发烫的脸颊,故意说了几句露骨的话。
沈初梨羞得把他推出门:“快去忙你的!”
关上门,她靠在太师椅上,余光瞥见他没关好的斗柜。
她嘀咕着“粗心”,刚要关柜门,一粒小药丸忽然映入眼帘。
出于医师的敏锐,她捻起药丸碾成粉末,凑到鼻下细嗅。
辨出成分的瞬间,她瞳孔骤震,身体缓缓滑坐在地——
是压制同心蛊的药!
纯妃已被抓,同心蛊不是早解了吗?!
难道说......
这时,霍渊回来了。
他脸色不大好,沈初梨压下惊疑,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沈家人在王府前闹,一定要你给沈明逸输血!”
霍渊重重坐进椅子,挺火大的。
别说阿梨配不上,就算能配上,她如今怀着身子,沈家那几头畜生还想让孕妇献血不成?!
她走过去,捏了捏他耳垂轻哄道:“好啦,你怎么比我还气?”
霍渊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们先闹皇宫,又堵王府,半点不顾及你有孕在身......”
沈初梨没多言,随他来到王府门口。
还没走近,远远就见沈夫人在地上撒泼打滚,沈怀胜和沈明逸带着医师站在一旁。
沈夫人哭嚎着大骂:“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若不是生她,我何至于再生不了儿子?如今亲哥哥病重,不过要她输点血,竟百般推脱......你们摸着良心说说,这该不该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