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临走前岑羡鱼给刘奶奶买了一大堆东西，还给老人买了智能手机，并且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老人仍然像之前一样，如果下雨了，就把躺椅搬到屋檐下躺在上面看着滴成一串的雨珠。
岑羡鱼蹲在老人身边，耐心地教她怎么用智能手机，顺便加上了帮刘奶奶加上了她儿子的微信，和怎么打语音或者视频电话。
刘奶奶不舍地拉着岑羡鱼的手。
“岑丫头，奶奶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镯子你收着。”说着刘奶奶就拿出了一只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金手镯。
“这我不能收。”岑羡鱼连忙推回去，“奶奶，您知道我的，不喜欢带一些装饰品。奶奶您就好好收着，嫂嫂不是生了个闺女吗，等他们过年回来了，您给妹妹——”
刘奶奶点了点她额头，也没有继续推让：“你啊…这么多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对了，那你王姨怎么样了？”
岑羡鱼垂眸笑了笑：“去江城之后，她就说要当我养母了。虽然法律上没办法办手续，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喊她妈。”
老人欣慰地笑：“养母好啊，不然我还要担心你没人照顾呢……你王姨…不对，你妈心肠好，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啊……”
刘奶奶像岑羡鱼刚回来的时候那样，絮絮叨叨了很长时间，最后催促着岑羡鱼离开。
“好了我也不留你了，你们都大了，留不住……”
飞机留下细长的云线，终于在日落之前到了江城。
天边接连绘满粉橙色的晚霞，像是燃烧的火焰。
宋应缇刚下飞机就被公司夺命三连call喊走了，她焉了吧唧地告别了两人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再尝尝程临渊做的饭菜。
“鱼鱼，不如这次先去我家？我做饭。”程临渊试探地问。
岑羡鱼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但是想起来自己家里还没有收拾，害怕给程临渊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程临渊接了个电话才发现岑羡鱼再次帮自己澄清了。
她写了长长的一篇小作文，在程临渊澄清的基础上继续抓住冒充枪手的漏洞一一击破。
并且在话语漏洞上反驳质问了回去。
在最开始本来不明真相随意诋毁的网友也察觉到了事态变化，纷纷站到了中立观望的位置。
对于岑羡鱼来说，她不需要舆论网爆，而是要先减少对于己方不利的言论，并借助法律工具去帮助自己。
她已经顺便发了律师函。
当然这都是瞒着程临渊做的，他一直在调查岑羡鱼中毒的事情，但是却没有管自己被造谣。要不是上次岑羡鱼催他，估计他连澄清视频都不发。
“鱼鱼……”男人眸中隐隐约约地带了清润，“你对我好好。”
岑羡鱼看着他长睫微颤、眼神湿漉漉的，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爱：“这就被拐走了？只是发个小作文而已。你让我住大别墅我都没有感动成这样呢，你也太好骗了。”
程临渊小媳妇儿一样，诚恳极了：“不用拐就是你的。而且鱼鱼不会骗我。”
岑羡鱼突然就觉得有一种哄骗不谙世事的小白兔的感觉，非常有负罪感。
她清了清嗓：“反正呢，厨艺毕竟是无可替代的。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直播pk证明。如果你同意了的话，我们可以提前就预热。他不是想要舆论吗？”
“他不是说你逼迫他做饭吗？那就比一比。”
这的确也是最快能证明的办法。
程临渊眸中含着笑意：“那选哪一道菜呢？”
岑羡鱼想都没有想：“醒狮酥！就是翻车三个月的那个嘿嘿嘿……啊不是，我不是想看你翻车，真的。”
她杏眸无辜地眨了眨。
“就那么想看我翻车啊？”男人有些无奈，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没有！”岑羡鱼竖起四个手指头发誓，“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着你都能翻车三个月，那他一个新手，肯定也不会做哇。”
程临渊失笑，将她的手拉下来，放入了几个用牛皮纸包着的柰花糖。
“柰花糖！你怎么会有？！”岑羡鱼又惊又喜。
“刘奶奶给了宋小姐很多，说怕你吃糖不节制，就交给宋小姐保管了。刚刚她临走前把这种大事交给我了。”
岑羡鱼：“……”
好好好。
我是底层小可怜。
连吃糖都要被管。
她忍不住狡辩：“我都二十多了，怎么可能还会吃糖不节制？”
“可是刘奶奶当时和我说，你小时候因为吃太多糖结果牙疼的嗷嗷哭。”程临渊忍笑。
“你也说那是小时候了！”岑羡鱼忍不住抗议，“不算数的。”
程临渊应和着：“嗯嗯我们鱼鱼是大人了，不算数的。”
哄小孩似的。
出机场后，两人打了同一辆出租车，不约而同地报了同一个地址。
“……鱼鱼，你今天就来吗？”程临渊羞答答地问。
他还以为岑羡鱼要先回家收拾收拾再去他家做客。
“啊？没有啊。我总不可能去你家洗澡哇。”岑羡鱼好笑地说，“原来我们住的这么近。怪不得当时送呼噜噜去宠物医院的时候你来这么快。”
“呼噜噜还在宠物店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
“安顿好就去。店长姐姐给我发了很多呼噜噜的照片，我都有发朋友圈……”她意味深长地道，“你没看到吗？”
腹肌弟弟那个号她被哄骗得开放了朋友圈权限。
“…看到了。”程临渊小声。“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游戏打的菜的确有一部分原因。
在司机面前不好说，岑羡鱼社恐属性大爆发，她低着头给他发了条微信。
【一条咸鱼：因为你叫“姐姐”叫的甜，别人都没你甜。】
她的确是因为那声“姐姐”认出来的。
程临渊：“……”
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破产电饭煲：姐姐。/小狗摇尾巴jpg】
程临渊这次故意在大号发了句。
【一条咸鱼：又切错号了？】
【破产电饭煲：没有。以后我不会遮遮掩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