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像是着了魔一般,想要再进一步,像是执着地要探寻什么真相一般,一步一步往前移动。
“曜儿,喜不喜欢这只小兔子。”“曜儿,以后想做什么?”“曜儿,快点跑?”
......“曜儿,活下去。”
这是谁的声音?曜儿又是谁?
他好像看到了一对看起来很恩爱的夫妻,他们的身边有一个胖嘟嘟的孩子,一家三口,天伦之乐,,可是画面意转,不知发生了什么,到处都是血,惨烈恐怖。
“长风,你还好吗?”赤朱的声音将长风远去的思路拉回了一些。
他咬紧牙关,“没事。”
于是继续往前走,只是不断收紧的手显示着他此刻很痛苦。
两人之间已然由刚开始的长风扶着赤朱走变成了赤朱扶着长风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只是还未走到那光亮前,突然袭来一阵无比充沛的力量,将那泛着金光的光亮打了回去,原本漆黑的地方也随着那消失的金光慢慢显现出了他原本的样子。
宽阔的大殿上,随着迷雾的散开,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凤霁月先是一个甩手将赤朱推到了另外一边,陡然失去赤朱支撑力的长风一下歪倒在地上。
凤霁月仅是微邹了一下眉,才冷冷地说道,“谁让你们来的,不知道这是禁地吗?”
长风踉跄着站了起来,“霁月,我只是想来采些竹食,没成想遇上了这崖底的妖兽作祟,才来的。”话中还有一丝委屈,他最初的想法确实只是想要来采点原食材回去做果子,博凤霁月开心的。
“遇上了就要打进来吗?你觉得你有几斤几两可以与这魔物相抗衡?”原本总是冷静自持的人,此刻却是显而易见的生气,他话中满是怒意,那是极度紧张和害怕最终转化成了愤怒。
凤霁月后面跟上来的人,看此情景,也是大气不敢出,毕竟他们的凤主可不怎么生气。也没有注意到长风直呼凤霁月的名字,这要是平时早就要被指无规无矩,好好说教一番。
“霁月,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看这不是来了吗?”就算忍着剧烈的头痛,长风还是尽量地表现出自己很好的样子,不想让凤霁月担心。
“如果我不来呢,你又当如何脱身?”
“霁月,你看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也是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镇住这妖兽,让你不那么辛苦嘛。”凤霁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代表,长风更是吃透了他这一点,屡试不爽。
长风确实是想帮凤霁月的,再说他在渊清这些年,虽不及凤霁月一半的功力,但也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虽不能将这魔物杀死,但是镇压一下想来也是有可能的。
凤霁月面色稍缓,不过还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长风趁着凤霁月怒意稍减,哼唧一声,便如愿将凤霁月伪装起来的冷清击的溃不成兵。
凤霁月几乎是瞬移到了长风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仔细探查了起来,刚缓和下去的眉眼又稍稍邹了起来,然后屏气向长风体内输送了些灵力,暂时将长风体内躁动的气息压制下去。
“霁月,还好有你,我现在舒服多了。”
“你刚刚......”
“没事,就是被里面的魔物稍微影响了。”
凤霁月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长风只觉得是魔物作祟,并未多想,他总觉得时间还不成熟,要再等一等。
长风稍微靠近凤霁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霁月,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曜儿的人。”
如惊雷暴起,凤霁月只觉得一瞬间从头到脚不受控一般地呆滞住了,他眼中难得的躲闪,“你......为何会这样问?”
长风只是笑笑,故作轻松道,“刚才这魔物诱导我时,恍惚间好似听到有人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我想着这魔物既是凤族镇压的,霁月你该知晓他的来龙去脉,或许会听过这个人呢。”
凤霁月正陷入沉思中,几乎是瞬间他脑海中已然想出了多个解释的话语,可最后都被全全否决。
好在长风好似知道他不愿多说,便说了句“既然霁月也不知,那便罢了,不重要。”
凤霁月心里稍稍叹了口气,但是更多的是烦躁,长风已然成年,是否该将当年之事与他说清楚了。
但是他总是有着各种担忧,各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和假想。
“凤主,此处已处理妥当。”
渊渟和琨玉也跟着凤霁月来了这无间崖,只是刚刚凤霁月将那魔物打压下去后,渊渟和琨玉便去加固此处的禁锢了。
“好!”
话毕,凤霁月一个跃身腾跃而起,衣袂飘飘,如神如仙,神圣不可毛冒犯,让人景仰。
他唤出雪尘,以剑作笔在空中不断画作出一眼阵法,将其推入之前金光溢出的方向,拈手作诀,口中默念,催动阵法,周围泛起寒冷的蓝光,那是属于凤霁月的力量,强悍不已,终于那光慢慢消失了,这里的禁锢便又加强了。
风霁月款款落在刚刚站立的地方,他顺势拉起长风就像外面跃去,琨玉紧随其后跟上凤霁月的步伐,渊渟原本也想走,转头看见那边慢悠悠地赤朱,他只得过去拉起赤朱,一路回了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