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让你别当什么知青不听，趁着年轻的时候找个好对象，现在你自己看看呢？当初人还是给你介绍的团长，你也是个蠢的榆木疙瘩，人第一眼没看上你不会主动点，搞到最后嫁了个营长，还是副的……”
“够了！”
龚菲菲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老人吼出了声。
“赵斯年不是您托人介绍的？我当初不答应的时候您说什么，人小赵长得好，母亲是哪里的父亲又是哪里的，什么什么都好，现在就搬了个东西，一不如意，您就哪哪都不好了？”
“你，你现在是在怪我了？”
老人气得脸通红，声音打噎，语气软了下来，“菲菲，奶也是为你好，才刚结婚他就不重视，等到以后……”
龚菲菲捏紧了拳，吐了口浊气，牵着嘴角淡淡地反问道：“军婚，还能离了不成？”
见老人愣在了原地，她伸手又接过了一直包袱挂在了脖子上，“奶，走吧，已经到家属院门外头了，等回去了我给您煮姜汤。”
“那还是我煮吧。”
顺着台阶向下，老人安静了两秒，又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小郑中午回来吃饭吗？还是给他留点。”
“不知道，他没说，应该吃食堂吧。”
因为两人刚刚都停住原地争执，简桃和母亲两人拖着手里的包袱离他们也是越来越近。
认出了居然是龚菲菲，老人是她的亲奶。
所以，她是结了婚，嫁给一个副营长，现在这是随军来了？
“桃桃？”
见她们争执，柳茹是没有多想，觉得默默地绕开些走过就是了。
但看到女儿一双眼盯着那个女人，脸上还露出了惊讶，就知道可能是认识的。
“妈，没事，我们走吧。”
人要在大道上争吵，自己可没有刻意回避的必要。
这么想着，跺了跺脚，缩着身子抱好了包袱快步往家里走。
这北方的冬天是真冷啊，赶紧回家烤火。
龚菲菲和老人也注意到了她们母女。
一眼就认出了是简M.L.Z.L.桃，在看向她身边的女人时，刚好对着的是那张毁容了的脸。
虽然印子已经淡下去了许多，但因为冬天一冻，整个通红发紫。
“啧！这人咋胎记往脸上长呢？”
柳茹和简桃听到声音后转过了头。
老人在看到柳茹的整个面孔时，一双瞳孔剧烈收缩，嘴唇动了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