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明按住习越肩膀：“你别激动，乌胭家的通风管道似乎很大。”
习越猛地把目光通风管：“你是说？”
白月明摇头：“也许可以从某个洗手间的通风管挤进去，她家的通风管比较特别，应该是经常雇佣别人进去打扫……”
她提醒：“或许可以从楼顶的某个厕所翻进去，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到楼面上，地下室的通风管上不去。”
习越把手撑在监控屏上扫视一番：“也就是说，如果我能确定黛薇所在的房间，然后以借用厕所的方式翻到……”
白月明侧过脸：“不……你只能赌，赌她在不在一楼的某个房间。”
思绪之际，一道清脆的声响贯穿而过。
噔。噔。噔。
一双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刺破两人耳畔。
白月明和习越心头拉响警钟，她们危险地看向“即将打开的大门”做好了所有准备。
噔……噔……噔……
声音越来越远。
出乎意料的是，那道声音从监控室门前走过，似乎走到了另一个房间。
“大概知道了……”白月明看了眼监控，所有地方都没看见乌胭身影，“地下室不止一间……”
话音刚落，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宽大的通风管道。
白月明凝目眯眼。
只要是在一层内，通风管就是互相连通的，那么空气也是流通的。
“或许黛薇压根就不在楼上，而是和我们在同一层。”
习越收着情绪，她捏了把冷汗：“她在我们附近房间？”
“大概是……”
白月明看着通风管一眼，随即凑到习越耳畔轻声开口：“习越，你踩着椅子爬上通风管听听看，我趴在门口帮你放风。”
习越短暂思考后，端起椅子放在长桌上，而后整个人贴在通风管上聆听着“只言片语”。
——
地下室暗房。
咯吱……
老旧大门被推开，蜷缩在角落的黛薇被骇人的声音惊醒。
乌胭踩着高跟鞋走入房间，她身后的微弱光线铺张而开，像是一副勾勒剪影的黑暗油画。
她的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妖冶而邪恶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哀嚎，不断震慑着黛薇本是脆弱的心灵。
“黛薇小朋友，想不想要男朋友呢？”她勾起黛薇那副随时破碎的脸。
“走开。”黛薇虚弱地扒开乌胭的手，“你把我带到这，就是想折磨我？”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不屈：“行啊，我不怕。”
乌胭挑起眉梢，她自上而下俯视着黛薇，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虫子：“不怕？哼，我只是不想现在对你动手罢了。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她点开一支烟，烟头睁开猩红双眸。
“我不想知道，反正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不怕你这一下。”黛薇苦涩一笑，“我早就不干净了，不怕你威胁。”
乌胭弯下身子，那双妩媚的瞳孔倒映着诡异的色泽：“你和我性格一模一样……颇有种，遇见小时候自己的感觉。”
她吐出烟圈，目光缓缓看向黛薇：“你是那个习越的妹妹，好巧不巧，我讨厌她……”
“对付讨厌的人，谁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乌胭刚迈出步伐，却突然折了回来。
她一把掐住黛薇的脸，细细揉捏一番：“你觉得我是疯子吗？”
黛薇紧闭双口，什么也没说。
乌胭咬着下唇，朝黛薇眨着眼：“别急……等收拾完芸卉，我也要让你变的和我一样！”
黛薇不可置信地看向乌胭，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被冰冷的恐惧凝固住了。
乌胭颇为满意地看着掌中之物，她松开黛薇带着几个佣人离开了房间。
——
白月明听见四周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连忙示意习越下来。
被愤怒充斥心腔的习越一把踩下椅子——几乎是把椅子拽了下去。
“妈的！我和她拼了，靠！”她抡起胳膊要冲到门口给乌胭来上一拳。
白月明连忙拉住习越：“别激动！黛薇是不是在隔壁？如果是，你这样子只会让黛薇处境更加困难。”
习越红着脸，肌肉变得紧绷——呼吸粗重而急促。
“那我也不能看着黛薇出事！这样子显得我很懦弱！”
白月明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先别冲动，她们两个人暂时安全，我试试看能不能和那个乌胭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