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优雅地呷着茶,保养得宜的尾指微微上扬。秦母恍若未觉,笑容温婉地转移话题:“景桃啊,《血色观音》要在国内上映了吧?到时伯母一定让全体秦氏员工去捧场。”
她指尖轻轻抚过景桃的手背,钻石婚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这个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就像秦氏集团明面上的影视帝国,暗地里掌控的却是赌场与军火。
“谢谢伯母。”景桃眉眼弯弯,乖巧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瓷白的肌肤在茶香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秦母眼神柔软下来:“傻孩子,以后秦家都是你和秦森的。”
“对,”秦森立刻接话,手臂占有性地环住景桃的腰,“妈,您儿子也是这么想的。”他低头在景桃发间深深一嗅,挑衅般看向裴舟。
茶室里的空气骤然紧绷。
窗外,那艘载着白玫瑰的游轮已经驶远,只在水面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涟漪。
裴舟修长的手指在母亲手臂上轻轻一按,对秦森的挑衅视若无睹。
他转向景桃时,眼底的冷意化作春水:“还记得吗?”声音低沉温柔,“你接下《血色观音》时说过,要我做第一个观众。”
景桃指尖一颤,茶汤在杯中荡起细微的涟漪。记忆如潮水涌来,仙逆剧组深夜的片场,裴舟牵着她的手走下台阶,说要帮她推荐资源,她笑着摇头,说已经接了杜导的戏...
“自然记得。”她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红唇微启,“首映那天,我亲自请你。”
秦森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肩膀,金属皮带扣硌得她生疼。“小没良心的,”
他笑得玩世不恭,眼底却暗潮汹涌,“杜导能定你演棠真真,我可没少在酒桌上周旋。”手指在她锁骨上暧昧地画圈,“嗯?现在想过河拆桥?”
“秦太太。”裴母将青瓷杯重重一搁,杯底与茶托相撞的脆响让空气一凝。
“如今时代是不同了,”她唇角带笑,眼神却冷,“年轻人不像我们那会儿,牵个手就要定终身。”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秦森不安分的手,“但男女之间,总该有个分寸。”
秦母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钻石戒指在杯沿折射出冷光。“裴太太说得是。”
她红唇微扬,“不过这分寸也要看对象。”突然握住景桃的手,“若是正牌女友,亲近些又何妨?您说呢?”
茶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窗外运河的水声隐约可闻,邮轮上的白玫瑰不知何时已经漂远。
景桃感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裴舟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握着茶杯的指节已经泛白;秦森则变本加厉地在她颈侧落下一吻,留下暧昧的红痕。
“妈,”秦森突然抬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您儿媳妇害羞了。”
裴母的团扇“唰”地展开,遮住了骤然冷下的面色。
而裴舟突然起身,西装裤线如刀:“失陪一下。”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唯有景桃看见,他转身时口袋里那支钢笔已经弯成了两截。
门锁“咔嗒”一声轻响,景桃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平日里总是裴舟占尽上风,偏偏在长辈面前,那个克己复礼的贵公子反倒不如秦森这般肆无忌惮来得讨喜。
“嘶——”
秦森突然在她指尖咬了一口,牙齿在肌肤上留下清晰的压痕。